老婆出轨孩子要不要做亲子鉴定(湖南大叔怀疑妻子出轨)

 “爸,你真的会把自己的头砍了吗?”

医院门前,小鹏再次询问自己的父亲,而他的父亲,那个他曾视之为是“登天的梯、拉扯的牛”的憨厚的父亲,厌恶的看着他:“你绝对是野男人的种!别叫我爸,我受不起!”

恶言恶语像刀枪剑棒般朝着小鹏袭来,他再也没有任何留恋,率先朝医院里走去。

身后,父亲亦步亦趋跟得紧,心里则在想:这次鉴定报告我非要全程看着它出,谁也别想糊弄我,医院也不行!

他脸上的神色惊疑不定,时而狂风,时而骤雨,变幻莫测。

远处,妻子看着儿子和老公,心里终于绝望。

幸福如履薄冰

任是哪一个女人,如果有一天,被自己的丈夫认为是“不守妇道,胡乱勾搭”,并将这份恶名传遍四里八乡,大概都会心神如遭重创,恨不得寻死觅活吧?

黄秀梅是坚强的,或者说,她坚定地认为,自己太冤枉了。

辛辛苦苦为这个家操劳二十年,如今儿子长大成人,家里即将娶进新媳妇,老人也对她很是满意,一家人的日子正在红红火火中,迈入一个新阶段的大好关头,怎么就凭空有这么恶毒而沉重的骂名要落到自己头上?

难道自己恪守妇道、谨遵孝悌、享誉乡里的贤淑美名要毁于一旦了吗?

黄秀梅有太多的不甘心。

她已经四十多岁了。

在村里,她可能不是年龄最大的村妇,但一定是最令人称羡,也最令人交口称赞的好媳妇

这个村子不大,村口一侧有一个占地颇大的养猪场,那是曾家的“产业”,也是黄秀梅常年为之辛苦操劳,倾注了大把时光与心血的寄托。

养猪场是夫妻俩花钱盘下来的,最初只是一块田地,丈夫曾玉明去打工后,黄秀梅独自担负起了这个养猪场,从几头猪崽养起,多年以来,黄秀梅一边照顾儿子曾鹏,一边照顾被视为另一个“孩子”的养猪场,喂饲料、清理、消毒、打疫苗、治猪瘟,买卖进出跑近跑远全是黄秀梅自己一力担起。

虽然经过十几年的操劳,她早已不是那个日夜住在猪场边,一点风吹草动就要吓到流泪的弱女人,而是一个将只有几头猪崽的小猪场养成拥有四五十头母猪、肉猪的大猪场的女强人,是一个一年能拿出十万元净利润来添加家庭收入的有钱人,是一个上照顾老下照顾小还两不耽误广有淑名的好媳妇,好妈妈。

但是她仍旧是个女人,是个妻子,如何忍受得了丈夫突如其来的,无端的污蔑呢?

事情是突然发生的,自己那在城里打工的丈夫曾玉明突然从城里跑回来,不但不再提打工的事,反而在家里吃喝玩乐,不事生产。

这也就罢了,黄秀梅只当他是累了倦了想歇歇了。

但曾玉明赖在家里也就算了,他还突然性情大变,对黄秀梅不仅冷言相加,还常常夹枪带棒的说着“家宅不宁”之类满含怨恨的暗示话语。

不止如此,某一天黄秀梅发现,曾玉明居然到村里到处说:“我的儿子不是我儿子!”“是野种!” “我替别人养了二十年!”“晦气,真晦气!气死我了!”

这样铺天盖地的谩骂一下子就在村里传开了,而曾玉明虽然没有明说,但他话里话外的怨恨却是直指一个人,自己的妻子黄秀梅!

小小的村子,一下子就塞满了风言风语,黄秀梅感觉天都变了颜色。

好好的,日子怎么就过成了这副模样?

幸福如履薄冰。

怀疑自己“绿了”的男人

村里一下子就像有了无数的话题,关于曾家,关于那个年进十万的养猪场,关于那个精明能干的曾家媳妇,关于那些未经证实但内容劲爆的家长里短。

这些事情,也把曾家的儿子,20岁的曾鹏打击得不轻。

眼看着父亲越闹越凶,越说越离谱,眼看着母亲天天以泪洗面,郁郁寡欢,眼看着奶奶劝说无果,左右为难,曾鹏只觉自己风平浪静了近二十年,原本和风沐浴的幸福家庭,好像一下子就要分崩离析了。

硬着头皮,曾鹏跟曾玉明去医院做了亲子鉴定,报告显示,两人有血缘关系的几率高达99.7%,而报告结论更是只有一个:“亲父子”。

面对这样的铁证,曾家人都以为这事情就是闹剧一场,该就此过去了,可曾玉明却不依不饶地认为,一定是医院跟妻子勾结了,伪造证明来骗他。

于是他独自跑出家门,去“调查”去了。

村里人都认为,曾玉明是失心疯了,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,非要证明妻子出轨,自己戴了“绿帽子”。

就非得把好日子过碎不可?村里人对此无不摇头叹息。

但谁知,事情还真叫曾玉明“查”出蹊跷来。

原来,自己和曾鹏的鉴定报告是2013年6月8日做的,但报告上的出具日期却显示为5月22日

这样一来,曾玉明更加确信这份医学报告一定是妻子心里有鬼,于是买通了医院方面,拿了一份别人的报告篡改了来糊弄自己!

但是曾鹏却为此怀疑,他拿着报告去了医院问,医院这才开始道歉,说是因为失误,才把月份跟日期打错了。

曾鹏把这话跟曾玉明说了,但曾玉明却说:“鬼话连篇,我不信!你们就是在骗我!”

跟父亲话都说不来的曾鹏没办法,只好请来了调解人员。

调解人员好说歹说,终于能让曾玉明好好说话了。

当着外人的面,曾玉明把自己似乎已积压了相当长时间的一腔怒火,全部撒了出来。

那么,这一家子的事情,到底是怎么回事呢?

原来,曾玉明觉得,自己被绿了,他怀疑曾鹏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儿子!

他怀疑,他不仅稀里糊涂地帮别人养了二十年的儿子,而且曾鹏和黄玉梅还早已知情,唯独把自己蒙在鼓里!

面对这样要把天捅破,捅到无头路的话,曾玉明的母亲,曾鹏的奶奶忍不住了,直接指着自己的儿子,说:“你是失心疯了吧?你是不是疯了,脑子有病啊?胡说什么……”

也难怪曾老太太如此无端愤怒,黄玉梅作为嫁进了曾家近二十年的儿媳妇,两人也以婆媳关系相处了近二十年,她自问没有两眼昏聩到识人不明,以至于看不出儿媳黄秀梅是那样一个坏女人。

在她眼里,黄秀梅是样样好,不仅照顾她这个无力侍弄生产的老太婆,而且还为曾家添了儿子留了后,更重要的,黄秀梅踏实能干,把一个养猪场办得有声有色,家里年年进项十几万里,有十万都是养猪场所出,曾家的小楼盖好好几年,曾家的生活质量不仅在村里,在整个乡里都是首屈一指的好。

而且黄秀梅已经是一个整出“摇钱树”的女强人,但在村里的风评却仍然十分好,谁不说她平易近人,谁不见面说她三分好?

而且黄秀梅虽然在村附近办养猪场,但从来不让猪场影响到村里人的生活,她为了不产生太大的气味,给猪场安装了大功率排风扇,排污水渠也是按照卫生标准建造。

不仅如此,每年逢年过节,黄秀梅还会杀猪宰肉送给乡里,从而在村里、乡里都有好名声。

而且儿媳妇从来不会跟自己置气,有什么话敞开了说,婆媳关系好得像亲母女似的。

有这样的好媳妇,曾老太太一直觉得,是曾家的祖坟冒青烟,是曾玉明早逝的父亲保佑自己母子,才会有这样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媳妇。

这样人人都说好的媳妇,怎么会是儿子口中的勾搭汉子的“荡妇”,自己那已经十九岁多,即将娶媳妇的好孙子曾鹏是别人的种呢?

正是因为如此,曾老太太才会不顾外人在场,对着自己儿子破口大骂。

不然,难道眼看着儿子自己作,把一个好好的家庭给硬生生作散?

而面对母亲的责骂,儿子的愤怒,妻子的哀伤,曾玉明也是振振有词。

他对调解员说:“我记得清清楚楚,我跟她(黄秀梅)结婚后有了一次夫妻生活,然后她怀孕六个月,就生孩子了,但医生却跟我说是足月生产!”

足月生产,是医学上的一个专有名词,惯指孕妇生产是经过了至少38周的妊娠期才生产,也即是最“十月怀胎”才生产。

而只怀孕六个月就生产,明显与“足月生产”的标准相距甚远,甚至连最低的早产标准都达不到,医学上,不允许这种没有达到最低妊娠期标准(28周)的早产儿出生。

那么照此理由,曾玉明确实有理由怀疑,与足月生产相距甚远的六月孕期的妻子,是给他戴了“绿帽”。

但是仅以此理由,并不足以确定是黄秀梅的问题,因为,万一是曾玉明自己记错了呢?

毕竟是二十年前的事情。

面对调解员的质疑,曾玉明还有第二、三个理由。

无奈的巧合

曾玉明说:“他(曾鹏)有一次玩电脑忘关了,我记得特清楚,他的网名叫方欣!”

面对曾鹏的疑惑,曾玉明紧接着又说,“正好村子里有个姓方的男的,我就说,为什么他(曾鹏)这么不像我,原来……”

想到记忆中妻子的妊娠与生产时间之间的巨大时间差,儿子那完全不似自己的长相,儿子的网名方欣,村里某个姓方的汉子,以及那张用“操作失误”明显不可能解释的亲子鉴定化验单……

曾玉明觉得,这就是一条完整的证据链,自己破案了。

这才是他愤怒的源泉。

曾玉明还在自怨自艾的絮絮叨叨,曾鹏则是既难过又好笑,他对调解员说:“那只是我的网名,我上学的时候起的网名,用的是我同学的名字……”

曾鹏没有再说更多,但也已经足够明白,那个叫“方欣”的,只是曾鹏学生时期的一个同学,而且这名字还透露出,那个同学很可能是个女孩。

把女同学的名字当做网名,这种事情可能大多数青春期的男孩都做过,如果对一个女孩有好感,但又腼腆的没法说,于是便取这样一个网名,希冀她能在不经意间看到,看到自己的心意和小心机。

如果年少时的网名能一直沿用下来,无外乎两种情况,要么是用得太久懒得再改,要么就是念念不忘以为纪念。

而无论是哪种可能,都跟曾家的事情没有关系。

面对这样的解释,曾玉明完全不接受,他歇斯底里地吼道:“那姓方的男的呢,他为什么跟你长得像?你为什么跟我不像?”

面对这样无厘头的问题,就连调解员都回答不了。

世界上也真没有一条理论,可以证明亲生父子一定完全相像,甚至于,世界也不乏存在血缘亲厚的父子,在长相上却会完全背离的例子。

仅凭感觉不像,就说不是亲生的,这个理由太缺乏说服力了。

于是相持不下的局面,就只有再次用事实来说话了。

曾玉明要求再次进行亲子鉴定,这一次,他要全程见证,并且要让全国人民都跟着见证!

“绝对不要被你们糊弄!”曾玉明咬牙切齿。

面对这样的曾玉明,作为恩爱多年的妻子,黄秀梅心里也终于绝望了,于是她提出了一个“五十万对赌”,也就是如果第二次亲子报告显示黄秀梅有问题,她就赔给曾秀明五十万并带着曾鹏净身出户,如果证实是曾玉明自己疑心多作怪,那么就赔给黄秀梅五十万精神损失并道歉离婚。

总之,无论如何,这个原本幸福的家庭,就要支离破碎了。

对此,曾玉明莫名的信心,他甚至转身跪在香案上自己父亲的遗像前,信誓旦旦地跟他爹发誓:“如果他(曾鹏)是我儿子,我把我脑袋砍了!”

一个毒的不能再毒的毒誓,将这个家庭仅存的淡薄亲情,也撕扯得分崩离析。

看着这一幕,曾家老太太气的差点晕过去:“造孽!”

医院的责任

在曾家这件事上,其实医院方面,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责任的。

因为在曾玉明的观念里,他心里完美的“证据链”中,最重要的一环就是亲子鉴定报告

只有医院这种公信力足够强大的地方,医学事实才能成为有内在力量支撑的医学事实,应该能够说服曾玉明打消心中的疑虑。

但也恰恰正是这份本该打消曾玉明心里疑惑的医学报告,反而在最关键的时间节点上出现错误,而且还是月份跟日期都搞错了,也难怪曾玉明会怀疑是“医院跟他妻子联合起来”骗他,从而心里的怀疑更加沉重,因为任谁也不会相信医院这种最要求严谨科学的地方,会在科学报告上发生严重处错误。

这就是医院的责任,如果连最该具备正确性、公信力的官方单位,都能犯如此低级错误的话,那我们又能选择去相信谁呢?

而这份“公说公有理、婆说婆有理”的医学报告,因为一个时间上的“巧合”误差,成为了曾玉明怀疑妻子的“完美证据链”中的最大一环。

毕竟,如果说六个月的妊娠时间,还能被别人反驳说是自己记错了。

如果说自己觉得儿子长得不像自己,还能被别人说自己是先入为主了。

如果说儿子的网名“方欣”与村里方姓男子同姓,还能被别人说是“巧合”的话。

那么,这份怎么看怎么“巧合”的如同伪造的亲子鉴定,这份大医院出具的报告文书,还不足以说明妻子心里“有鬼”吗?

正是基于以上考量,所以曾玉明才更愤怒,所以他才能愤怒到感觉全世界都在欺骗自己,所以他甚至会不惜自污,到处跟人说妻子“不守妇道”,说曾鹏不是他亲儿子,说他帮别人养了二十年的儿子。

自己亲手把绿帽扣在自己的头上,这大概是男人自尊心强烈崩碎后,自暴自弃,不惜与黄秀梅和曾鹏“玉石俱焚”的失智行为。

事情的真相如何,第二次报告如何,作为外人,我们犹未可知。

但不得不说,曾玉明的顽固和不理智,像极了,某种精神疾病

什么病?固执己见。

说白了就是多疑症。

多疑症属于精神疾病的一种,而且在精神疾病中也属于相对“烈性”的病症,不仅发病强烈,而且还能长期对身体造成危害,积小病而成大病,最后往往郁郁而终。

曾玉明的言行举止无疑很符合多疑症的病征,每天都很生气,容易怀疑来怀疑去,就连很信任的人,都会遭了怀疑,把他(她)的一举一动,无端的往最坏的方向去合理化想象,时间一长,再怎么信任的人,再怎么亲密无间的关系,也无法再长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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