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语文学读本（汉语文化国际作家作品）

320国道黔中故事系列

文／总有一天

一、没有围墙的黄果树瀑布

大瀑布纵深全是景！

高中时骑自行车去过瀑布。传说瀑声十里相闻，六个男女同学在蜿蜒崎岖的山路上吃力骑行，临近时一直侧耳倾听。到了黄果树，雷鸣声才渐渐传来，原来瀑布就在公路下边。

顺着公路盘旋，见山、见水、听声。用借来的黑白相机，留下一组原始的黑白照片。

约好去黄果树瀑布，凤凰18、永久17最时尚的自行车提前借好的。那时的感情太纯，兴奋的是路上的追逐，爬不上的大坡由后座的女生推着，比谁推的快，下坡时，大家尖叫着冲到坡底；在意的是什么地方能照相合影：瀑布、竹林、小溪…

那时，最值得在意的却没有在意，现在想起，应该有个心跳的初吻，可脸红的牵手都没有触碰，或许想过，只是没有勇气。

瀑布让人震撼！稍许遗憾水是往下流淌，虽然壮美，却少了黄河之水天上来的气势；更遗憾的是，某个美丽的女同学我载着她去，载着她归，明明她把我的腰抱的很紧，故事却没有继续。

二十多岁，开车成了职业，多次驾驶货车在这段国道上往返，举世闻名的黄果树瀑布就在路边，因为转头就能看见，在我的眼中也不过尔尔。改革开放大家有钱后，旅游业火起，瀑布成为全国五星级旅游热点。而大瀑布对我而言，依然看山是山，看水是水，瀑布就是个瀑布。不是有境界，是不曾在意，一直都在身边。

在这条路上，我开了二十多年的车，瀑布不知什么时候被围墙隔断，开车已经不能看见。以前不觉得，当看不见时似乎少了些什么。原来，有些很美的风景已印入脑海，如同你身边的某个人静静地陪伴你好多年，当她不声不息地离开后，你才知道生命中少了些什么，那种痛永远永远。

本来是上天赐给人类的美景，一山一水，一村一寨天地和谐，为何要围上墙去遮掩？大自然给的风景凭什么围上墙就可以收钱？

我不再去黄果树瀑布，在这条路上我跑了几百次，我知道她的峰林云现，日出日落；去过她的千沟万壑，峡谷深渊。安顺有多灵秀，黔中有多美，其实并不只是黄果树，这条蜿蜒百里的公路上，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故事和景点。

二 、 断桥的故事

黄果树向西比邻三十公里的县城关岭，沪昆高速天际相连的坝陵河大桥把两地的距离几乎缩短了一半。无论是专门造访还是路过，我都会选择原来的盘山公路，既可以仰视悬在云端的彩虹桥，又可欣赏延绵不断的群山峰叠。下到谷底，人车合一在芭蕉甘蔗丛中穿越，仿佛置身于热带雨林；潮湿的空气略带着果味的清香，副驾还可打开天窗摄影，这段路太美了，你会忍不住会大声喊叫。

老路上也有一座坝陵河大桥，还有一座已经断了没有人走的石桥。桥的旁边是重要的交通中枢，往右是320国道关岭，向左是去往花江峡谷的省道。中枢散落着几个村寨，因为石桥断了，后来人们就把这个交通中枢取名为断桥。

断桥！可不是西湖的断桥。但这里同样埋藏着一个鲜为人知的爱情故事，我一直不愿说出来是担心有人把它又围成墙，如西安叫游客买票，随便指个石头缝缝，说是蒋先生藏身的地方。想来也不至于，今天透露给大家，以博各位一笑。

以前车马信件很慢，一生只能爱一个人。

是啊，在地无三尺平，天无三日晴的贵州，谈次恋爱要从这座山爬到那座山，真是太不容易了。而苗族、布衣族的房子都是各自建在半山或山顶上。我住山之头，君住山之尾，想要见一面，跑断两条腿。谈一次恋爱都够呛，还敢有别的想法？不过也不能完全这样讲，爱情的力量是强大的，你以为小鸟飞不过沧海，多半是那一头已没有了等待。

闲扯了半天，言归正传。话说很很久以前的关岭，500年的县城本就建在大山上。关岭归安顺管辖，县太爷到关岭就职，要翻越几座大山。而所谓的官道就是条最多能通过一匹马的羊场小路。但因翻山越岭，骑马也极为不便，大户人家、员外和官老爷都是坐轿子，就算是坐轿子因为路过度颠簸也会累的够呛，更不要说轿夫和普通百姓。

断桥没断时，是跨越坝陵河上山去关岭的必经之桥。过了桥便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，沿着山缝，蜿蜒曲折地凿出一条6514道石坎的上山小道。为了考证下面的故事，我亲自去爬了一趟，虽然没有华山险峻，却远远比华山慢长。爬完后，一个月走路都不正常。

这天，有位三十多岁的少妇坐在断桥上，打着把红油纸伞，肩上背着当地常用的竹子背篼，大概装有从娘家带回县城的几十斤山货。背兜的背带勒出少妇挺拔结实的胸部。天气太热，山里姑娘媳妇都喜欢穿绣花肚兜，很久很久以前又没有凶兆。少妇的胸部太过丰满，肚兜几乎包不住，被撑得一摇一晃，乳头顶的清晰可见，腰时不时露出一段白生生的小腹。背篼对她来说有点重，少妇的脸颊和肚脐周围冒出一层汗珠。

少妇凤眼左顾右盼，想寻个伴上山回关岭县城。毕竟那时的山中常有豺狼虎豹出没，有个男人同行最好，哪怕有个女的也能帮手壮胆。

看着看着真来了一个挑着百斤多重货物的汉子，只见他来到桥下放下担子，脱去背心，就在河中冲起凉来。水珠在结实的肌肉上被太阳照的反光，裤腿卷的老高，腿显得强壮。少妇一阵遐想，有些不好意思转过身去。

“你是要上关岭”？汉子不知何时来到少妇身旁，双眼直钩钩地盯着少妇鼓鼓的胸和白玉一般的肚脐。

“看什么看”？少妇有些脸红，一脸嗔怒。

“没没没，只是觉得妹子胸口的两座山比这座还大还高”。

这家伙是个老司机，一边认错一边调侃，手也没有闲着，竟直接往少妇胸口上伸去。

“你要干什么？”这可是在桥上，附近还有村庄。

汉子兀自不理，手已搭在少妇的肩上。少妇顾不上挣扎，肩上一轻，背箩已在汉子手里：“山高路远，你这么娇嫩，我一起挑了吧”。

三、爱在深山

山有多高情有多深

路有多远情有多长

少妇瞬间明白，他是要帮自己。刚才一下误解了对方，有些不好意思。“谢谢哥哥，那我给你打伞”。

这声哥哥，把汉子的心都喊酥了，好一阵温暖。这男人别看刚才油嘴滑舌，由于家里太穷，是个外来户，只身一人，没田没地没房，倒是有一身力气，靠打工生活。近40岁了，别说娶妻找老婆，连女人都没有碰过。

“哥哥力气好大，人又壮实，我怎么没见过。家住断桥还是关岭”？

“一处都不是，妹子大户人家，怎么会见过我这种干苦力的”。

少妇给汉子打着伞，贴的很近，两人边谈边说往山上走去，遇到陡的阶坎，少妇还拉着汉子的手登上去。

“妹子，怎么一个人回关岭，家里放心？官人放心”？

“什么放不放心，生了个女儿，早被赶出来了。公婆算有良心，给了间偏房和几亩地”。女人有些伤感。

汉子一下语塞，不好再说什么，冷场了半天。还是女的先开口：“哥哥有几个小孩，过的好吧？看你这么壮”？

“一人吃饱全家不饿。靠着有几斤憨力，在这座山上上下下给财主员外们担货混口饭吃，那敢想媳妇姑娘？谁又会嫁给我？”

少妇自离开夫家很久已经没有和男人上个床了，看着这个给自己挑货，一身鼓筋暴涨的肌肉男人，不禁心旌荡漾。“哥哥，还没问你帮我挑这几十斤货要付你多少钱啊”

“付什么钱？”

说话间已经走了两千多道坎了。那汉子放下担子，双眼直直的盯着少妇：“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好看的妹子，从来也没有和一个女人走过这么长的路，你能让我帮你挑货，这一路走上来心都激动的砰砰乱跳，算老天开眼，我咋会要你的钱”。

这番表白暗暗打动少妇，三十多岁的女人就像咸鸭蛋，外白内黄。两个年轻的孤男寡女在这深山老林如干柴烈火，一点就燃。如不发生点故事就不是人的本性，白白邂逅一场。

少妇从怀里掏出一块印花的蜡染手帕，在路边溪水中搓了搓，双目深情的看着这个壮汉轻轻说：“哥哥，我给你擦擦汗”，两个火热的身躯一下抱在了一起，如同野性的呼唤。

四、望夫崖

石梯旁有块平整的草地，两人相拥着坐在草地上。那汉子一脸窘迫，平时就算用手也能坚持半响，怎么见到真人变成这个熊样？“妹子，我第一次，没想到还没进去就缴枪了”

少妇面红如潮，正是难受的时候，听汉子这么一说却满是惊喜：“没想到哥哥还是童子之身，我们慢慢的，不慌，不慌。”

“妹子，我一个做苦力的，今天遇上你是托观音菩萨王母娘娘的福。你长的如此漂亮又是大户人家小姐，你肯把身子给我，让我做了一回真正的男人，我就是给你当牛做马都难以报答。我叫腊狗，以后我就是你的狗，山上山下，风里雨里，你叫做啥我就做啥。看家护院，谁敢欺负你我就……”

腊狗语无论次，结结巴巴表白一通，少妇内心震撼，她知道他说的是真话。自己那是什么大户人家小姐，爹妈生了五六个女儿，自己排在老三上不上下不下，从来没有感受过爹妈的疼爱，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长大。嫁给关岭卢员外作小妾又没生儿子，被老公欺公婆嫌，今天听腊狗一番表白心早被溶化。

“哥哥，妹妹叫云芝，不是什么大户人家”。两个苦命的阶级兄妹感情一下超过了性欲，紧紧抱在一起。

“你既没有娶，如不嫌弃我有一个女儿，上山去就住到我家。”云芝贴着腊狗厚实的胸堂，抚摸着被太阳晒得油红强壮的脊背，有这样忠厚老实的男人，这辈子有靠了。

两人刚才办事，衣衫不整，现在云芝丰满的双乳紧贴在腊狗的胸上摩擦，俩人心猿意马。

“妹子，我好爱你！”

腊狗边说边用嘴巴在云芝嘴上脸乱亲乱拱，双手也没闲着，在云芝双腿屁股下身乱摸乱挠，到底是个童子身，俩人这次酣畅淋漓，骆驼搞马大干了一场。

这一个时辰下来，腊狗做了回真正的男人，云芝荒了几年的地被耕得水肥田旺。这断桥邂逅，两千多级爬山的台阶，成就了一对新人原始的美好。

“走吧，还有四千多道坎坎，”

腊狗起身去挑担子，腿脚一软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。

“哥哥没事吧？”云芝关切的问道

“没事没事，刚才用力大了，比上两千多道坎还脚酸腿麻，一阵就好了”腊狗傻笑着回答

“要不把背箩给我背”

“不用不用，怎劳娘子大驾”

两人继续往山上进发，一路上云芝时常在溪水中打湿毛巾给腊狗擦着汗，陡峭的地方俩人拉着手一起往上爬；累了还可以歇下，互相拥抱一阵，俨然已成为一家。

望夫崖，万丈绝壁。天晴时能一眼看清下面断桥风景；起雾时，云海缭绕，如仙如画。相传在外谋生的男人捎信要回家时，老婆都会在这里看望等候。久而久之，这处悬崖大家就称之为望夫崖。从断桥到望夫崖有5200级石阶，到关岭还有1314级。

天渐黄昏，夕阳西下。这一路走来，俩人的感情如爬山一样步步升高，已不是最初的男女欲望，双方都倍感男的忠厚老实，又能担肩吃苦；女的淑德善良，丰满漂亮。俩人已经深爱上对方，开始商量生活的憧憬，未来的希望。

这一路腊狗确实辛苦，原本挑着一百二十多斤货，加上云芝的三十多斤，又在中途大干了一场半，实是累的够呛。到了望夫崖总该歇歇脚，俩人望崖而立，紧紧拥抱；虽不会讲什么山盟海誓豪言壮语，但心里的那份爱你浓我浓，这一生也不会分离。

马上就要进城了，腊狗要去交货，明天一早又要担货下山，只能住在员外家了。俩人相拥着依依不舍，一个初试云雨的美妙竟来的如此晚，又如此势不可挡；一个受尽虐待的女人何时又得到如此强壮的爱抚，终于明白潘金莲为何背叛武大郎。

“妹子，我还想要。”

“我也想！”

只是这次，这份爱太悲壮！

如此劳累的腊狗，在又一次的天翻地覆中，精尽人亡。他们不知道，只有累死的牛，没有耕坏的田，任你牛何等强壮。

“腊狗！腊狗！你怎么了

我们说好的，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讲了。”那种撕心裂肺的悔恨和痛，云芝拖着腊狗的身体爬向了望夫崖。

五、探花坟

但曾相见便相知，

相见何如不见时。

安得与君相诀绝，

免教生死作相思。

云芝乐极生悲，好好的寻到一个称心如意的男人，竟在快活中就这样走了。对照前面的丈夫公婆，子妹爹妈，短短的这一路竟是自己一生最温暖欢心，享受了一回真正女人的高光时光。

但幸福来的快走的也快，竟然如此短暂。这过山车的经历让刚才的温暖瞬间降到了冰点，落差比这五千多级阶梯还大。

她知道这一生再也不可能遇上腊狗这样的好男人。反正幸福的人生已经体验过了，要回到以前没有人关爱的苦日子，还要追忆这段忘不掉的恩情路，往后的日子简直就不知道怎么过。再说，腊狗是因为与她交欢而亡，这传出去乡里乡亲的怎么看她？想到此云芝不再悲伤，起身去拖腊狗，暗暗念叨：“你为我而死，我为你陪葬，不枉我们相爱一场。我俩今天同生共死，来世也好成对成双。"

男人的身体实在太重，云芝如果没有同生死的信念，根本就拖不动腊狗的身体。好不容易拖到悬崖边上，准备推下去往下跳时，有两双手死死把她按住

“啊！”云芝被吓得大声尖叫，她以为诈尸了。

抓她的两双手是两个男人，也被她这一声大叫吓倒，三个人一起摔在悬崖里面。

“妹子，我们上来的早，都看到了。”

少妇惊魂未定，看清也是两个挑夫后发现自己衣衫不整，脸红着喊到：“你们放手！”

“放手可以，你可不能再往下跳！”

“快放开，我要穿好衣服。”

这两挑夫手放开了，却把她围在悬崖里面。原来这两个挑夫早就上山来的，正遇到少妇在与腊狗做事，看的欲火中烧，以为是怡红院出来找外快的小姐，见她长的漂亮，想等他们完事后破费一下解解急，不想出了这等人命关天的事情，已经走不脱了，眼见少妇要将尸体推下悬崖还念着要一起死，这才跳出来拉住少妇。碰上了只有带少妇去见官，才能摆脱嫌疑。

"何人如此大胆，傍晚还敢击鼓"？

“出人命了，恭请县太爷升堂。”

一听说出了人命，拨差也不敢吊歪，一边开门一边派人去请县太爷。

三人跪在衙门，县太爷听他们一一道来。

“竟有这等奇事？先将三人收押，准备轿子，明早望夫崖勘察。”

望夫崖，腊狗的尸体幸好没有被野兽拖走。县太爷、卢员外，腊狗的东家，云芝、两个挑夫，一干子押役人员，文书现场办公，临时组成庭审

文书开始发话：“各位乡亲父老，关岭县衙本着对乡里乡亲负责，我们关岭县县太爷不顾路途遥远颠簸，亲自来到望夫崖，亲自现场勘察，亲自邀请了德高望重的卢员外，还有货主东家以及乡邻父老，亲自负责任的作了调查，并亲自询问了当事人云芝和挑夫甲、挑夫乙，作出了英明准确的判断。下面，掌声恭请关岭县县太爷对此案判决！”

“嗯！嗯！本老爷本着公正廉明，决不冤枉一个好人，决不放脱一个坏人，依法办案。经了解：腊狗挑夫与民妇云芝自由恋爱，腊狗贪欢死在云芝石榴裙下，也算人生一大幸事奇事，与他人无关。为警示后人保重身体，就地掩埋，赐墓碑为'探花坟'！至于民妇云芝，老爷为你遗憾，你要节哀。”

“青天大老爷英明！”下面掌声一片。

县太爷摆了摆手，大家静了下来。“我还有话要说：”

“云芝被丈夫休书在家几年，据了解严守妇道，独自带着女儿生计艰难。作为一个县的父母官，我要帮助每一个单身困难的女人奔小康，云芝回去后把孩子交给公婆，我看他们敢不管！然后你就到县衙来给我烧水做饭，一个月三千个铜板！回县城后再不准任何人对此事造谣传谣，更不能对我的判决妄议！这是最好的安排。"

“老爷慈悲仁爱！这肯定是最好的安排。”下面又是一阵掌声，现场丧事办成喜事，个个喜欢。

“感谢青天大老爷还我清白！也感谢老爷对我和孩子的安排。”

云芝在县太爷面前跪下拜了一拜，然后又到悬崖边上腊狗的尸体旁给腊狗理了一下衣服，然后盈盈下跪拜了三拜。大家全部都静静地看着。只听云芝轻声细语，却每个字都钻进了每个人的耳中，振聋发聩：

“哥哥，我俩还没正式成家，允许我叫你一声夫君。夫君，这一路你给我挑着货，还拉着我爬了5200道坎。我活了三十五岁，从来没有感受到什么是幸福和温暖，什么是关爱。和你在的这半天我值了！这一路上，我们讲了好多憧憬未来，我要给你生一个孩子……”

泪水从云芝的眼睛成串地往下流。她接着讲：“幸福来的太突然也走的突然！怎么会是这样？就只有半天时光。这半天光阴抵我一生得到的全部的爱。”

云芝擦了一下泪水：“夫君，我放心了，老爷都把你安排好了。来世我们还在一起，我们在一整天，一年！不，我们在一百年，一直都和这半天一样恩爱！”

云芝站起来很庄重的给围观的众人下跪拜了一拜，一转身毅然决然跳下了望夫崖。

“啊！”

全场一阵惊呼，所有的人拥到崖边。早上，云芝的身体飘向了云海。

几天后，这条通往山顶的5200级石阶上，望天崖多了一个坟，石碑上是县官老爷亲自提的“探花坟”！这坟至今还在这条路上。

作者简介

陈志松，网名总有一天，健身3段、围棋5段、码字8段、驾照A1。

虚拟人生，沙漠寻海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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